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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周恩来身边工作七年,陪都重庆的文化暗战

时间:2022-05-09 14:55:02 浏览量:

zoޛ)j_v_wiyӭ5t}i饨ky材料或有关重要情况,我抄写由延安中央电台发来的指示文件,还有从地下党和军区发来的战况或重要情况。他嘱咐我们,虽然住在一间房里,但抄写的内容都不能互相谈论也不能打听,更不许向其他人谈及,这是组织纪律,必须严格遵守。又说,三楼是机要地方,一般人是不能上来的,平时你们也不要在楼内串门。早晚可以到楼外散步,工作之余可以去图书馆借书,也可以到救亡室唱歌、打乒乓球。

我和卢瑾的工作时间不一样,卢瑾全日在抄,而我则多半在下午开始,因为各地电报多是夜间收到,上午是译电,下午才是整理抄写。我工作有时一直到夜里12点以后,电报不断拍来,不断译也不断抄,完了一批交给童小鹏科长,送给各个首长阅处。如有急件或科长不在,我也可以直接送到二楼首长处。

可怕的“打摆子”,恶心的“炖小狗”

重庆的气候越来越热,小灰楼好像蒸笼一般。热天蚊子特别多,蚊子传染疟疾,重庆叫“打摆子”,发病时先是冷得发抖,随后就会高烧不退。8月份卢瑾就染上了疟疾,没过几日,我也病倒了。幸好那时办事处有位刘医生,给我们拿了奎宁丸,吃药后就会满身大汗,烧也退了,好像没有病似的。

当时全办事处有一半以上的同志有“打摆子”的病,虽说有特效药,但无法去根。两三个月下来,过量的奎宁使我头晕,吃不下饭,脸色渐渐发黄。卢瑾更惨,耳朵发聋,时常只听嗡嗡叫,听人们讲话都费劲。一直到冬天,摆子才暂时不打了。可明年夏天怎么办呢?

不久,从延安又来了两卡车人,有个名叫“老虎”的副官,真名龙飞虎,是长征小鬼。他最喜欢和这群新来的年轻男女玩笑。听说姑娘们都被“打摆子”害苦了,他蹦蹦跳跳地到我们跟前说:“别发愁,等秋后我有办法根治这种病,长征途中我们治好过不少红军战士。”

立秋过后的一天,“老虎”副官又跑到楼上来吆喝大家:快来厨房,有好吃的啦。只见大饭厅的地下放着个半大砂锅,“老虎”弯腰把锅盖打开,一阵肉香扑鼻而来,“老虎”又去厨房端出几个馒头,叫我们就着吃,不然会辣得流泪。大家吃得津津有味,又说又笑,后来还是卢瑾拉着“老虎”问:是什么这么好吃?“老虎”指着她的鼻头说,这是给你们治摆子病哩,这是炖小狗。丁洪是上海姑娘,从来没有吃过狗肉,马上大叫起来,说她恶心要吐。几个人跑过来劝她说,人家不告诉你是什么,你也不吐,怎么一听说就想吐呢?完全属于心理作用。这样嘻嘻哈哈一锅狗肉吃了个精光。

从这个冬天以后,这帮男女青年再也没有打过摆子,而且真真正正断了根。

以《新华日报》记者身份工作

1940年初,张颖就被调到曾家岩50号,在南方局文委工作。曾家岩50号是一栋三层小楼,是国民党“配给”恩来同志的住宅,所以当时也被称作周公馆。邻居就是国民党特务头子戴笠的住所。

这座三层小楼还不是全给我们使用,二层楼住着国民党的所谓“政工队”,二层楼连到天井处,有一个小晒台,从那里往上可以看到我们三楼的办公室,往下可以看到我们一楼的会客厅,实际是国民党特务监视我们的好地方。更有甚者,那个政工队还有不少女青年,穿着背心短裤,在晒台上嘻哈玩耍,有意勾引我们的男青年。有些从农村刚参军不久就调到重庆的青年,还没有见过这些哩,终于有一天一个警卫战士被她们勾引跑了。

那时我和龚澎、刘昂、陈舜瑶4人住在一个小房间里。我们都是在恩来同志身边工作的:刘昂机要、龚澎外事、舜瑶宣传、我是文化。

我和龚澎虽然都以《新华日报》记者的身份进行对外活动,却身在险境。我们一般早出晚归,有时为了避开特务盯梢,要在黄昏以后才出门。如果有哪一天,谁回来晚了,另一个人就会为她担心。那时重庆不仅有特务盯梢,还有流氓欺负女性哩。所以,不管多么晚,我们都要等对方回来了,才一起睡下。

当年的曾家岩是一条狭窄的小胡同,许多小杂货铺、小饭馆、烟摊都被国民党特务把守着,只要是从50号出来的人,一走到胡同口,他们就会盯梢、尾随。

时间长了,互相都认得了。有时我们当面骂他们:你们是狗吗?老跟着我们干什么?他们挺不要脸的,还冲着点头,真把人给气死了。因此我们出门得想方设法,把这些狗尾巴甩掉,不然把尾巴带到和朋友约会的地点,会对朋友很不利。我们常常先到七星岗《新华日报》营业部会见第一个朋友,然后再从营业部到别的地方去。

记得我到文委工作后不到半年,恩来同志有一天和我谈话:问我在重庆文艺界有没有认识的朋友,我说一个也不认识,只是我从延安出来的时候,我的老师陈荒煤交给我一封信,让我转交给叶以群。这封信一直还保存在我手中,因为在红岩村时,我是不能外出的。

恩来同志顿时笑了,说你也太老实了,应该向小鹏汇报呀,怎么能把一封信压了一年呢。随即他把叶以群的电话告诉我,让我亲自把信送去,并告诉我说,你既然调到文委来工作,就应该尽可能认识文化界的朋友。

当时叶以群住在重庆张家花园全国文艺界抗敌协会的宿舍里,帮助老舍办协会的刊物《抗战文艺》,他也是南方局文委与老舍的联系人。正是在叶的引荐下,张颖慢慢认识了老舍、臧克家、梅林、史东山、郑君里、巴金、冰心等作家,为她今后在重庆文化界开展工作,打下了很好的基础。

在哪里都有抗日工作

有一次,恩来同志为我介绍认识一个青年朋友周峰,他是当时中国电影制片厂的演员,刚刚去西北拍完电影《塞上风云》,曾去过延安,深深被延安青年人那种激昂奋进的抗日热情所感动和吸引。回到重庆后,周峰就拿着阳翰笙的一封信,找到恩来同志,他说在重庆工作没有劲儿,死气沉沉的,希望能让他去延安参加工作。恩来同志看信后笑笑说,在哪里都有抗日工作嘛,我给你介绍一个刚从延安到重庆来工作的年青人吧!这样恩来同志介绍我和周峰认识了。

我和周峰见面后,他就滔滔不绝说明必须去延安的理由,还说了许多意气风发和理想前途的话,使我深受鼓舞,也引起了我的同情。

没过几天,恩来同志问我和周峰谈得如何?我回答说:应该同意周峰去延安,我很同意他的想法。眼看恩来同志有点生气,还是忍着没对我发出来。他说:你当初就不想来重庆工作,现在还想回延安对吧?我很不好意思地望着他摇摇头。他接着说:你应该认识到重庆是很重要的阵地,我们不仅不能放弃,而且要加强这里的工作。都要跑到延安去,这里工作谁来做?周峰留在重庆工作的条件很好,他有固定的职业,热情上进,能团结人,你应该说服他留下来,明白吗?我这才清醒过来,心里很懊恼,我怎么会这样幼稚呢?难怪恩来同志生气。我当即回答,我错了,忘记了自己的工作,我一定会说服周峰留下来的。

用话剧突破“死城”

1941年皖南事变爆发后,重庆国民党特务横行,抓捕共产党人和进步人士。文艺界许多知名人士都列入了特务捕杀的黑名单,红岩十八集团军办事处、曾家岩周公馆和《新华日报》等公开机关都有随时被查封的可能。延安党中央多次来电报,催促周恩来返回延安。周恩来从大局出发,认为南方局不能撤,他本人更必须坚守在重庆,以挽救时局的危机。何况那时有很多进步人士,民主党派人士,教育界、文化界人士,在重庆也面临危险;如果他走了,一定引起恐慌,也不符合共产党人的品德。周恩来就留在重庆,亲自安排许多进步人士疏散到延安、香港等地。

夏天以后,国民党的反共气焰稍有收敛。恩来同志在一次文化组会议上提出,重庆这个“死城”把人民压得喘不过气来,国民党的严禁和封锁必须想办法予以冲破。恩来、徐冰与阳翰笙、陈白尘等同志几经商议,认为戏剧界留在重庆的进步人士多,在戏剧方面有冲破的可能。

剧团是国民党掌握控制了,但导演、演员不少是进步朋友,可以调动。于是由阳翰笙、陈白尘、辛汉文等同志筹备组织了一个民办的专业话剧团,这就是“中华剧艺社”。当时的政治、经济条件极为困难。首先是要找到合适的人出面来筹办,政治色彩浓的人不行,还得有办事能力,有各种社会关系,热心公务,还要懂得艺术。最后选定请应云卫先生来组社,辛汉文、沈硕甫协助事务,而实际上是阳翰笙和陈白尘、辛汉文等同志在其中起支柱作用。

他们真是白手起家,开始时固定演员只有刘郁民、郭寿定、张立德等人,还有部分舞台工作者。这些人都是义务劳动,没有固定收人。他们住在一间破房子里,睡着双层床,拥挤不堪。排演的第一个戏是陈白尘写的《大地回春》,由应云卫导演,女演员秦怡是借来的。他们非常穷,我们也不能大力资助,怕国民党发觉了办不成,只是有时由我给他们送一口袋大米、白面、少许菜金和零用钱,否则他们就连大锅饭也开不出来。演出用的剧场是“国泰大戏院”,老板夏云瑚算是帮助文艺事业,答应演出以后有收入再还场租。

《大地回春》这个戏是写民族资产阶级的爱国精神的,没有多少激进思想。“中华剧艺社”只求能够通过审查,能够演出,打开“一线生路”。参加排练和舞台工作的同志,都是勒着肚子为以后的生存而奋斗的。我十分清楚地记得,首场演出时,恩来同志让我去看望,并带了一筐点心、包子等食品,他们都是没有吃晚饭就上台的。

《大地回春》的演出虽不算很成功,但却有重要意义。人民群众在沉寂中看到了一点生机,而中华剧艺社诞生了,被社会承认了,以后的工作就有了希望。

随后,郭沫若将他在20年代初写的一个剧本《棠棣之花》扩充改写。他当时任国民政府文化工作委员会的主任,住在七行港。该剧于郭沫若50寿辰及创作生活25周年之际,由留渝剧人在抗建堂上演,引起很大轰动,连演十场客满,而且观众夜里排队买票,在重庆可是前所未有。沉寂了一年的山城又活了,文艺界的朋友又走上了自己要走的路。

周恩来请客,亲自做“狮子头”

就在那个寒冷的冬季,有一天午饭的时候,恩来同志对我说,他想请文艺戏剧界的朋友们到曾家岩50号来玩一次,吃顿晚饭,问我有多少人可以来参加?他见我犹疑的样子,又补充说,只要不是坏人,谁来都欢迎。我望着他一脸高兴的样子,想着是恩来同志要慰问鼓励一下朋友们吧,便谨慎地回答说,经常和我们来往的进步朋友至少有数十人,我想他们都会高兴来的。没想到消息传出,不胫而走,已经被请的、间接请的、还没有请的,都纷纷表示很高兴到周先生的“公馆”来做客,粗略算计一下超过百人。住在曾家岩50号的所有同志一齐动手做菜、洗盘子,恩来同志还特别提出,自己下厨房做他的家乡菜“狮子头”。

天刚黑下来,我已记不清都有谁了,阳翰老、陈白尘、应云卫、陈鲤庭、郑君里、舒绣文、白杨、张瑞芳、秦怡、江村、孙坚白、周峰⋯⋯这些都是老朋友,老熟人了,还有与我们不太熟的张骏祥、贺孟斧、史东山等同志也都光临了。曾家岩50号那所房子,楼下总共四间小屋,加个小天井,大家挤在一起,欢声笑语,热闹非常。吃饭的时候,碗筷、板凳都不够,恩来同志、徐冰同志分别给同志们敬酒挟菜。大家听说“狮子头”是恩来同志亲自做的,所有筷子下去,一扫而光。长期以来大家被压抑得喘不过气来,这晚尽欢,人人振奋。我想这正是几年来我们工作的成效,是对国统区进步文艺队伍的一次检阅啊!

写不出剧评挨了周恩来的骂

1941年冬,中华剧艺社演出夏衍的《愁城记》,这是描写上海沦陷后一群小知识分子的平凡生活的,剧本写的比较平淡,演出上座率不高。恩来同志让我写一篇评介文章,我动了两三次笔都没写出来,便放弃了。

岂料过了三天,恩来同志把我叫到他办公室,严肃地问我,你的文章写了吗?我一愣说没写。他问为什么不写,我说不好写,写不出来。当时他就有点不高兴地说,不好写就不写了?这是交给你的任务。我心里有点委曲,还感到恩来同志有点不讲理,说:“写不出来就不写呗。”说完这句话我转身就要跑出房间,这时忽听到恩来同志把手一拍桌子,大声说:“你给我回来,怎么这样没规矩?这是领导在给你说话呢!”我大吃一惊,从来没见恩来同志发这么大的火。他接着说,你有没有组织纪律?任务可以随便不完成吗?戏好你可以赞扬,不好可以批评,这是责任,今天晚上就写出来,明天见报。

我一边掉眼泪,一边慢慢退了出来。到我的办公桌旁坐下,回想刚才那一幕,才感到自己太幼稚太无知了。已经工作好几年,怎么连基本的组织观念都没有呢?我工作以来,恩来等领导同志都是手把着手教,从来没有大声呵责过。

于是我拿起写不出来的稿子,继续写。忽然我感到有人走到我身后,回头一看原来是恩来同志。我一惊,立刻站起来低下头,他见我这样,用手把我按回凳子上,亲切地说:年青人难免有错,改了就好,稿子写得怎样了?我眼泪就要掉下来,说:马上就完稿了,但写得不好。恩来同志笑笑说,过一会叫编辑部来取稿吧!

国统区里的斗智斗勇

1941年珍珠港事件以后,国民党投降的可能性减少了,疏散到各地的文艺界人士又纷纷回到重庆。郭沫若创作的《屈原》是这一年雾季演出的高潮。写剧本时,郭老写一稿就给周恩来送一稿,周每稿必看,看完后,偶尔提点意见。有时候,张颖就把周恩来的意见带给郭沫若,定时地看郭那儿有什么事。在创作和排演过程中,周恩来与郭沫若的讨论切磋,已成为戏剧界长远流传的一段佳话。

在南方局文化组领导下,重庆的进步文艺活动蓬勃发展,这当然引起了国民党的注意。他们加强管制,多方刁难,各种卑劣手段都用尽了。

我们的作家、艺术家锻炼出各种应对的本领。你要删台词吗?可以,演员到台上照讲,审查老爷总不能天天坐在那里听吧?即使听了也无可奈何。什么都禁演吧,也不那样体面,于是就弄出个把御用文人,写剧本唱对台戏。大家难以忘记的是陈铨的《野玫瑰》。这个戏鼓吹国民党的“曲线救国论”,歌颂女特务、女间谍。国民党下令由“中万”剧团上演。当这个剧本交到剧团的时候,即引起导演、演员们的反对。剧团领导指定名导演、名演员来负责排练。消息很快传到我们这里,文化组为此还召开了会议,研究如何对付这场对台戏。当时决定,有名望的导演不导,名演员不演。这样就不是一两个人,而是所有的人都拒演。当时剧团找过舒绣文、白杨、张瑞芳等名演员扮演那个女特务,但谁也不接这个角色。这样斗了一个来月,陈铨毫无办法,只好凑上几个人,演出影响不大,反受到进步人士的批评。从此大家更感到这种无形的组织是一股力量。那段时间,真有一股好风气,演好戏一呼百应,不争角色,不争名次,两三个名演员同台演戏是常有的事,坏戏下来,一齐罢演。可以说,当时党的领导思想已经深入人心。

恩来同志为我和章文晋牵线搭桥

我们从延安出来的这群男女青年,在一起生活和工作,逐渐有了更多的了解,慢慢地自然会互相倾慕、相爱。当年在红岩村、曾家岩和虎头岩(新华日报所在地)的同志,年年都有结婚喜庆,现在回头计算一下,像龚澎和乔冠华等,可能有一二十对呢。我和章文晋,也是在重庆时相识、相恋的。

从1942年2月开始到1945年春季,南方局的工作人员陆续回延安参加整风运动。我于1944年3月回到延安,没想到病倒在延安,一待就是一年多。

1946年春天,恩来同志回到延安,我那时候身体也比较好了。有一天,我去看他,他说,你的工作怎么样?我说,我在这儿也没什么工作。恩来同志说,那你跟我一起回去算了。第二天恩来同志就要乘专机返回重庆,当晚我匆匆收拾了简单的行装,来不及和延安的同志们告别,第二天一早就直奔机场。

从延安北门外党校总部到飞机场,走得快也须一小时,我差不多是一路小跑奔到机场,看到那架伊尔-14客机已经开始发动了,我来不及跟谁打招呼就跑上飞机,机上除了给恩来同志和副官、卫士留下的座位,都已经坐满了。大家见我登上飞机都有点惊讶,其实在机上的大多数人都是重庆来又回重庆去的,和我都很相熟,可能是我来得突然,没有料想到吧。

这时坐在飞机舱口的一位年青人站起来给我让座,这位同志我从未见过,我向他点头微笑表示感谢,他正转身向机尾走去,我看着他突然发问:“你是恩来同志的翻译吧?我在延安听别的同志说起你。”他拘谨地点点头说:“你就是张颖?在重庆的同志也常常说起你。”

我和章文晋就这样相识了,纯属意外,又似乎在情理之中。

1944年,章文晋从昆明来到重庆。当时龚澎极力推荐他,说我们的工作就需要一个像他这样英文好、人也好的同志。后来龚澎主要负责与新闻界和外国专家的联系,章文晋就成了恩来同志在重庆时的翻译。章文晋不爱说话,和我的性格正好相反。我那时候有个男友在国外搞地下工作,可老是阴差阳错地联系不上。慢慢地,大家都知道章文晋对我好,却始终捅不破那层窗户纸。

国共谈判破裂后,南方局的同志开始陆续撤退,恩来同志也要撤走了。临行前请我和章文晋吃饭,问我到底是什么意思。恩来同志说,文晋要去解放区,你怎么样?我那时候因为办刊物的事情,所以宁愿撤去香港。我说,他到哪里和我有什么关系?我该去哪里就去哪里。后来恩来同志还批评过我,跟我讲了很多文晋的好处,他甚至说:“你把和文晋的事想通了,任何时候都可以回解放区。”

我和龚澎、乔冠华同去了香港。我还问龚澎:“恩来临行前找我谈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呀?”龚澎大笑:“这都不明白吗?肯定章文晋跟恩来谈过了嘛!”

香港的工作开展得并不顺利,一段时间后我就想回南京。董必武马上问:你要回南京,还是要求回南京?当时我还没完全理解这个意思。他是觉得我既然要回来,就是到章文晋那儿。到达上海时,章文晋意外地出现在码头,是董必武安排他来接我。随后,我被董老留在南京的中共代表团办事处工作。1947年元旦,我和文晋在梅园新村举行了婚礼。从此相依相伴,经历了近半个世纪的风雨。

也许是患难中的感情更深厚,也许是受到恩来同志和邓大姐的感染,当年在重庆结婚的夫妻,很多都生活得很好。今天,回首70年前在重庆的生活,张颖常常会怀念起周恩来同志。当时,国统区那么多人向往共产党,和周恩来的个人魅力有很大关系。很多文化人都说,见周恩来一面,改变了他们的一生。周恩来同志的作风,一直影响着张颖她们这些年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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