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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物质劳动理论

时间:2022-05-10 16:50:04 浏览量:

【内容摘要】相对于马克思所处的时代,当代的社会的劳动形式发生了剧烈而深刻的变化。迈克尔·哈特(Minchael Hardt)和安东尼奥·奈格里(Antonio Negri)等一些年轻的马克思主义学者敏锐地注意到新变化,提出非物质劳动概念,认为非物质劳动已经占据霸权地位。非物质劳动霸权地位能够生产出资本主义社会的革命主体,蕴含着革命的动力。

【关 键 词】非物质劳动 霸权 大众

当代社会处在第三次科技革命的浪潮中,科学技术作为第一生产力所发挥的作用是越来越大,计算机的广泛运用,第三产业占国家经济生产总值的比例越来越大,信息化社会的到来等预示着社会的变化。哈特和奈格里两位年轻的马克思主义学者敏锐地注意到劳动变化,在2000年出版的《帝国》(Empire)中陈述了非物质劳动观点,观点一经提出就立刻引起了广泛的关注。非物质劳动对马克思主义劳动理论的当代化及对现实的指导有很高的研究价值,所以,本文就非物质劳动理论做一个简要概述。

一、非物质劳动定义

非物质劳动是英文immaterial labor的译文,该词非哈特和奈格里首创,最早是由意大利学者毛里齐奥·拉扎拉托提出。他在《非物质劳动》中对非物质劳动下的定义:非物质劳动是生产商品的信息内容与文化内容的劳动。他还区分出两类不同的非物质劳动:一是生产商品信息内容的劳动。这是一种“直接涉及工业部门和第三产业部门的大公司内工人的劳动过程中发生的变化,在那里,与直接劳动相关的技术逐渐变成由控制论和计算机控制(以及垂直的和横向的交流)的技术。”[1]这是在工业和服务业的劳动生产过程中的信息化和智能化的劳动。二是生产文化内容的劳动。这类劳动“通常不被认为是‘工作’的一系列活动——换句话说,指大量界定和确定文化和艺术标准、时尚、品味、消费者规则的活动,如果从战略高度说,就是界定和确定舆论的活动。”[2]如时装设计、标准制定等都属于这种类型的生产。正是这两类劳动在当今社会中占据着越来越重要的位置。

哈特和奈格里继承和发展拉扎拉托的非物质劳动理论,认为“非物质劳动即生产一种非物质商品的劳动,如一种服务,一个文化产品、知识或交流”[3],并将非物质劳动种类划分为三类:“当代社会中非物质劳动在三个方面的表现:1)近来因信息网络联络在一起的工业生产中的通讯交往劳动;2)分析象征、解决问题的互动式劳动;3)生产和操纵情感的劳动。”[4]但很快他们就修改此分类,将非物质劳动的三方面修改成两方面,“我们可以将非物质性劳动分成两种基本类型……第一种方式主要涉及智力或语言的劳动,如解决问题、处理象征性或分析性的任务,以及语言表达方面的工作等。我们将非物质劳动中的其他主要一类形式称为‘情感劳动’。……情感劳动是一种生产或操控诸如轻松、愉快、满足、兴奋或激动等情感的劳动。”[5]他们将工业生产中通讯交往劳动排除在非物质劳动范围之外,或许是考虑到工业生产中通讯交往劳动涉及的物质方面的内容超过了非物质劳动的概念应有的内容,完全说成是“非物质”生产是不够准确的。譬如,钢铁生产的诸多方面都是自动化生产,但这点并不能表明钢铁制造不再是物质劳动。可以说,他们这次修订是必要的,也是正确的。

二、非物质劳动特征

他们的非物质劳动具有以下几大特征:第一,非物质劳动是非物质性的生产劳动。非物质劳动首先是生产劳动,而后才是非物质性的。按马克思对生产劳动的定义:“如果整个劳动过程从其结果的角度加以考察,那么劳动资料和劳动对象表现为生产资料,劳动本身则表现为生产劳动。”[6]非物质劳动同样是生产商品的劳动,只是商品的形式不同,是非物质形式的,但是不可否认其生产性的特征。非物质劳动的非物质性主要表现在生产产品的非物质性,劳动不是凝结在具体的产品中,而多是以非物质形式,例如情感等,且情感的劳动生产与消费是同一个过程。

第二,非物质劳动合作是内在于劳动本身。“非物质劳动的合作方面并非像以前各种劳动形式那样由外界强加或组织的;相反,合作完全内在于劳动活动自身”。[7]以往的劳动形式的合作都是外在于劳动活动,或者部分地外在于劳动活动。哈特和奈格里的非物质劳动不同于马克思的劳动,非物质劳动不同与传统的外在劳动,它是完全内在于劳动本身的,能够直接生产交流与合作。非物质劳动虽然需要他者才能产生价值,但所需的他者不必然是由资本来提供,所以说非物质劳动力赋予了劳动维持其自身价值的可能性。离开资本的激发,非物质劳动更需要广泛的社会互动和合作,促进社会交往。

第三,非物质劳动是创造人际关系和社会本身的劳动,即生产主体性的劳动。非物质劳动的两个方面——互动式劳动和情感类的劳动都是强调塑造主体的劳动,“非物质劳动的关键特征的确就是创造交际、社会关系和合作。”[8]分析象征、解决问题的互动式劳动强调人与人之间相互合作的关系;情感类的劳动体现为人与人在劳动交往的过程中提供关怀。总之,他们认为经济生产与人类关系的交际行为相结合,交往没有在这个过程中被削弱,而是发展到人类互动的复杂水平上。

三、非物质劳动霸权及其产生的积极影响

哈特和奈格里不仅认为现在的非物质劳动仅是经济领域内的快速发展,它更是取得了霸权地位,霸权地位不是表现在数量上的,而主要表现在质量上的统治地位。虽然非物质劳动只占世界劳动的一小部分,但仍能够对其他劳动方式施加转化的力量,非物质劳动的方式正在改变着农业劳动和工业劳动的本来面目,对社会生活的各个领域都产生深远的影响,决定着其他劳动和社会的未来发展趋势。“如今所有的经济活动均趋向于受到信息经济的统治,并在质量上被其转化。……所有的生产的形式在世界市场的网络中出现,并受制于服务业的信息化生产。”[9]

非物质劳动取代工业劳动占据霸权地位给资本主义社会带来巨大而深远的影响。

首先,非物质劳动的霸权生产出资本主义社会革命的主体——大众,其囊括的范围也越来越广,从有工资的到没工资的,从城市到乡村,越来越多的人加入到“大众”领域。这样一来革命的队伍是越来越壮大,所有遭受到直接或间接的剥削的人,那些屈从于资本主义生产和再生产规范的人都是大众范畴内的。非物质劳动兴起强化资本主义剥削,激发革命主体的反抗意识,不断地发展自身力量,伺机摧毁资本主义社会大厦。

其次非物质劳动增强自由人联合体的联合因素。非物质劳动是合作内在于劳动本身的,非物质劳动不需要通过资本等外在因素组织合作生产,非物质劳动的合作完全内在于劳动本身,通过语言、交流和情感的网络式的互动生产就能创造财富和剩余价值等。正因为此,非物质劳动很可能能实行自我管理,其本身就蕴含着主体自由的积极的条件。这样的方式增强了人与人之间的交往、合作关系,加大了自由人联合体形成的可能性。

四、对马克思劳动理论的贡献

首先,哈特和奈格里敏锐地发现劳动的新变化,将马克思主义劳动理论现代化,更好地来解释当今世界、指导和改造世界。

马克思对非物质劳动的论述比较少,且散见于各个著作中。马克思曾对非物质劳动有过这样一个总的评价:“大多数这样的劳动者几乎还不是在形式上从属于资本,而是属于过渡形式。整个说来,这样一些劳动同资本主义生产的数量相比是微乎其微的量,这些劳动只能作为服务来享受,不能转化为与劳动者分开的、从而作为独立商品存在于劳动者之外的产品,但是他们可以直接被资本主义利用。所以,可以把它们完全撇开不谈”[10]。而今天非物质劳动早已进入了资本主义生产范围之内,并且日益成为资本主义社会经济的最重要的组成部分,所以值得仔细地探讨。哈特和奈格里敏锐地看到劳动的新变化,并且用非物质劳动理论加以概况,使得非物质劳动概念成为分析当代社会的新工具。因此,在一定程度上,非物质劳动抓住了现今历史条件下劳动的新变化,对于理解马克思没有展开论述的非物质劳动理论的补充和发展,是有一定积极意义的。

其次,哈特和奈格里坚持了劳动解放人类的观点。近年来主流的西方马克思主义都持有这样一种观点:资本主义社会的发展和劳动的新变化是为资本主义合法性做辩护的,维持了资本主义的统治,不再是推动革命的力量。正是因为这样,很多马克思主义者放弃了劳动解放的理论,而从主体、意识形态、文化批判等方面去寻找革命的动力。“劳动是人类基本的活动,但是无法包含人类交往共同体所需要的价值和规范条件。自由和无强制的交往是人类自我实现的基本条件,但是在强制劳动和机械的生产中又没有任何现实的基础。”[11]劳动和交往之间无法相互融合,但哈特和奈格里的非物质劳动理论能够超越这样的一个理论困境。

非物质劳动消解了劳动和交往之间的对立。过去人们对劳动的探讨仅局限于经济领域,而马克思的劳动从来就不是局限在经济领域,劳动生成了社会关系,劳动体现的是人与人交往之间的关系。劳动的发展改变了生产力,改变了劳动中结成的人与人的社会关系。哈特和奈格里的非物质劳动不是局限于经济领域,而扩展到交往领域,甚至还成为生产主体的领域。尤其是当非物质劳动取代工业劳动而取得霸权的条件下,这种非物质劳动造成的非物质劳动特征的交往扩展,从而使得劳动和交往沟通起来。

最后,哈特和奈格里恢复马克思关于资本主义必然消亡的理论。

近年来资本主义社会普遍流行的历史的终结观,认为不再有反对资本主义的力量出现,资本主义的统治能永久下去。这也就是彻底否定了马克思主义历史理论。哈特和奈格里评判了历史终结观,恢复了马克思关于资本主义必然消亡的理论。他们认为资本主义社会的非物质劳动的发展必然生产出摧毁资本主义的革命主体,那么,资本主义越是发展,就越是生产出毁灭自身的力量,离自身的消亡也更进一步。“哈特和奈格里重现了《资本论》的逻辑:资本主义的发展就是无产阶级解放的条件。”[12]非物质劳动取代工业劳动占据霸权地位,生产和壮大了全球化的生产主体——大众,他们说:“一方面,大众的反地域性化力量是维系帝国的生产力量;可另一方面,也正是这种力量呼唤摧毁帝国,并使这成为必须。”[13]“非物质劳动在展现其自身的创造性能量中似乎为一种自发和基本的共产主义提供了潜力。”[14]资本主义社会现在还不可能消亡,大众还必须要生产资本主义生产关系,消灭资本主义的革命的力量很不足够强大。这也是共产主义运动处于低潮的原因,但共产主义运动不会一直处于低潮,大众在资本主义发展中积蓄着革命爆发的力量,资本主义最终会灭亡。我们要始终坚持共产主义信仰,对共产主义的信仰不是盲目的信仰,这是理性的信仰。因为共产主义是符合客观规律的,是历史自身的发展趋势,共产主义最终一定会到来。

哈特和奈格里通过非物质劳动理论解释劳动的新变化,同时还消解了劳动和交往对立,恢复了对共产主义的信仰,为马克思主义理论的发展做出了贡献。马克思主义劳动理论的当代化发展的这个任务,是一个重要的学术任务,需要继续进行深入探讨。

参考文献:

[1][2]毛里齐奥·拉扎拉托.非物质劳动(上)[J].文化理论,2005(3)

[3]哈特、奈格里著,杨建国、范一亭译.帝国[M].南京:江苏人民出版社,2005:337-338.

[4]哈特、奈格里著,杨建国、范一亭译:帝国[M].南京:江苏人民出版社,2005年,第36页

[5]哈特、奈格里,摘自2004年在清华大学的演讲——《帝国和后社会主义政治》

[6]马克思、恩格斯.马克思恩格斯全集(23)[M].北京:人民出版社,1972:555.

[7]哈特、奈格里著,杨建国、范一亭译.帝国[M].南京:江苏人民出版社,2005:340.

[8]罗岗.帝国和后社会主义政治[M].南京:江苏人民出版社,2006:34.

[9]哈特、奈格里著,杨建国、范一亭译.帝国[M].南京:江苏人民出版社,2005:335.

[10]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49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72:106.

[11]汪行福,后现代革命的宏大叙事,当代国外马克思主义评论,2007

[12]李春建,哈特和奈格里的非物质劳动理论[J].理论界,2010(5)

[13]哈特、奈格里著,杨建国、范一亭译.帝国[M].南京:江苏人民出版社,2005:76.

[14]哈特、奈格里著,杨建国、范一亭译.帝国[M].南京:江苏人民出版社,2005:3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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