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 要]中国共产党因使命而生并始终受使命驱动，使命成为中国共产党的内在“灵魂”与核心“基因”。使命是激励中国共产党不断发展的根本动力，也指引着中国共产党的愿景、目标和行动。伟大使命使中国共产党超越了任何个人和组织私利的追求，推动着中国共产党不断加强自身建设。伟大使命是中国共产党发挥领导力优势的重要基础，是加强领导力、提高领导力的内在要求。
[关键词]中国共产党;使命;领导力;组织凝聚力
[中图分类号]D26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674-0599（2019）03-0067-07
对任何一个组织来说，所取得的实实在在的成果是检验该组织领导效果和领导能力的最主要衡量标准。中国共产党执政70年来，将一个积贫积弱的落后国家，变成一个国内生产总值（GDP）总量突破90万亿的世界第二大经济体。[1]尤其是自1978年以来的改革开放40年，中国GDP年均增长9.5%，远高于同期世界经济2.9%左右的年均增速。[2]这样的发展成就对于任何一个国家任何一个政党来说都无比辉煌，足以证明中国共产党具有强大的领导力和突出的领导优势。中国共产党的领导之所以能成为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的最大优势，一个非常重要的原因在于中国共产党为使命而生并始终受使命驱动，使命发挥着重要的激励功能和指引作用，所肩负的伟大使命推动着中国共产党不断加强自身建设，不断提高领导力。要了解和研究中国共产党的领导优势，必须深入了解中国共产党的使命及其发挥的作用。
一、中国共产党为使命而生并始终受使命驱动
（一）中国共产党基于使命而成立
使命是什么？这个问题是组织需要回答的首要问题。组织是达到目的的手段，组织本身并不是目的。组织存在的目的在于满足组织外部人们的需求。如果没有追求的使命，组织就没有存在的价值。一个组织机构是为某种特殊目的和使命，为了某种特殊的社会职能而存在的。使命在组织发展中处于决定性的地位，没有使命驱动的组织很容易迷失自己的方向。很多组织遇到挫折和失败的一个重要原因，就是对组织的使命没有给予足够的思考。当然，仅仅只是有使命还不够，还需要一个能指引组织发展的好的使命。好的使命应该紧扣社会需求并足够简洁，必须清晰、令人信服而且充满动力地传达出一个组织存在的理由。中国共产党的历史使命，是实现中华民族的伟大复兴，这样的使命显然是中国近代以来全民族的追求，而且使命的表述清晰简洁、生动有力、鼓舞人心。
中国共产党是一个基于使命而成立的政党组织，中国共产党的成立和发展不是为了任何个人或组织的私利，而是为了国家富强、民族复兴、人民幸福。因为追求这个崇高的使命，中国共产党始终强调要在任何时候都把群众利益放在第一位，“党除了工人阶级和最广大人民群众的利益，没有自己的特殊利益”[3]P94。因為没有任何私利，才能始终坚持成立时的使命。“中国共产党人的初心和使命，就是为中国人民谋幸福，为中华民族谋复兴。这个初心和使命是激励中国共产党人不断前进的根本动力。”[4]P1-2中国共产党自成立以来始终初心不变、使命不改，始终坚守自己的使命，全心全意地为人民服务。
因为肩负着追求民族复兴的伟大使命，中国共产党的成立才能成为中国开天辟地的大事件。“1921产生了中国共产党，中国就改变了方向，五千年的中国历史就改变了方向。”[5]P1851有了伟大使命的指引，中国共产党为中国找到了一条生路。“不管敌人如何强大，道路如何艰难，他们总是坚决前进，绝不徘徊，绝不畏缩，终于使全国人民从黑暗中找到光明，从绝路中找到生路。”有了伟大使命的激励，中国共产党人才会如此不怕牺牲、勇猛向前，干成一件又一件大事。“我们党尝尽了艰难困苦，轰轰烈烈，艰苦奋斗。从古以来，中国没有一个集团，像共产党一样，不惜牺牲一切，牺牲多少人，干这样的大事。”[5]P1871-1872
中国共产党基于使命而成立，使命成为中国共产党的内在“灵魂”与核心“基因”。使命决定了中国共产党只能以人民群众为服务对象，始终致力于为人民谋幸福、为民族谋复兴的目标。知道了中国共产党的使命，才能准确回答“我是谁”“为了谁”“依靠谁”这些中国共产党存在和发展一系列根本性问题的深层思考。
（二）中国共产党的优秀领导者是使命的代言人和推动者
中国共产党靠自己的使命吸引了一代又一代优秀共产党人加入，为实现党的使命而进行着接续奋斗。中国共产党在为使命奋斗的过程中，每一个发展的重要阶段都涌现出了深刻理解使命、始终高举使命并以使命激励全党共同奋斗的优秀领导者。
一个优秀的领导者必须明确组织的使命，并且成为组织的代言人和推动者。管理者第一位的职责就是：推动他所服务的机构完成其使命和目标，即实现该机构存在的价值。中国共产党不同发展阶段的优秀领导者都是伟大使命矢志不渝的推动者。
毛泽东是党的第一代中央领导集体的核心，是领导中国人民彻底改变自己命运和国家面貌的一代伟人。毛泽东在青年时期就立下拯救民族于危难的远大志向，因为中国共产党救国救民的使命而加入党并成为创始人。“十月革命一声炮响，给中国送来了马克思列宁主义。从纷然杂陈的各种观点和路径中，经过反复比较和鉴别，毛泽东同志毅然选择了马克思列宁主义，选择了为实现共产主义而奋斗的崇高理想。”[6]在此后的革命生涯中，不管遇到什么样的困难和挫折，毛泽东始终矢志不移、执着追求着自己的理想和使命。
邓小平一直是一个坚定的共产党人，有着强烈的爱国主义和为党献身的精神。邓小平始终牢记党的使命并为之终身奋斗，在1978年以前的将近两百年里，中国的其他领袖人物和邓小平一样，一直试图找到一条富民强国的道路。邓小平的丰富经验、务实品格、高超智慧，使他在1978年开始为国家找到了一条富强之路，他将完成近两百年来其他人试图实现的使命，即为国家找到一条富强之路。
不负重托、不辱使命，牢记初心、不忘使命，始终是习近平一再强调的责任和担当。在十八届中央政治局常委同中外记者见面会上习近平庄严宣告，“人民对美好生活的向往，就是我们的奋斗目标。”他语重心长地叮嘱全党同志要牢记所肩负的对民族的责任、对人民的责任、对党的责任，要求全党同志“我们一定要始终与人民心心相印、与人民同甘共苦、与人民团结奋斗，夙夜在公，勤勉工作，努力向历史、向人民交出一份合格的答卷”[7]P4-5。
（三）中国共产党的使命需要一代又一代共产党人的接续奋斗
中国共产党的优秀领导者对使命始终有清醒的认识，并以使命为指引进行着接续奋斗。
中国共产党经过28年的艰苦奋战，于1949年建立新中国。毛泽东在新中国成立前夕時曾告诫全党不要骄傲，要有雄心壮志。“夺取全国胜利，这只是万里长征走完了第一步。如果这一步也值得骄傲，那是比较渺小的，更值得骄傲的还在后头。再过了几十年之后来看中国人民民主革命的胜利，就会使人们感觉那好像只是一出长剧的一个短小的序幕。剧是必须从序幕开始的，但序幕还不是高潮。中国的革命是伟大的，但革命以后的路程更长，工作更伟大，更艰苦。”[8]P1438
邓小平在改革开放已取得很大成就的时候，提醒全党始终牢记社会主义初级阶段的基本国情，“我们搞社会主义才几十年，还处在初级阶段。巩固和发展社会主义制度，还需要一个很长的历史阶段，需要我们几代人、十几代人，甚至几十代人坚持不懈地努力奋斗，决不能掉以轻心”[9]P379-380。
正是因为始终清醒认识到中国共产党肩负着伟大而艰巨的使命，在十九届中央政治局常委同中外记者见面会上，习近平郑重宣告中国共产党立志于中华民族千秋伟业，是一个能够进行自我革命、永葆蓬勃朝气的卓越政党。“实践充分证明，中国共产党能够带领人民进行伟大的社会革命，也能够进行伟大的自我革命。我们要永葆蓬勃朝气，永远做人民公仆、时代先锋、民族脊梁。”[10]
建立新中国，实现了站起来的伟大飞跃;实现中国式现代化，实现了富起来的伟大飞跃;新时代的全面深化改革，正在迎来强起来的伟大飞跃。“建成社会主义现代化强国，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是一场接力跑，我们要一棒一棒跑下去，每一代人都要为下一代人跑出一个好成绩。”[2]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将会是中国共产党使命大剧演出的高潮，但远不是使命的结束。最终使命是要实现共产主义，一代又一代的共产党人还需要接续奋斗。
二、使命在中国共产党发展中所发挥的功能和作用
（一）使命是激励共产党人不断前进的根本动力
使命表达的是组织在社会中所扮演的角色以及应有的功能和作用。成为卓越的组织必须有伟大的使命，因为只有使命才能为组织提供超越金钱之外的激励。中国共产党之所以能够历经各个发展阶段而不断发展壮大，就是因为始终肩负着伟大的历史使命。“中国共产党一经成立，就把实现共产主义作为党的最高理想和最终目标，义无反顾肩负起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历史使命，团结带领人民进行了艰苦卓绝的斗争，谱写了气吞山河的壮丽史诗。”[4]P13-14
使命如果能鼓舞人心且值得为之奋斗，就将为组织发展提供源源不竭的动力。当员工意识到他们正在参与一项值得奋斗的事业时，他们会感到精神振奋。金钱固然重要，员工需要以此来养活自己和家人，需要得到与他们的贡献相当的报酬。但是，光有金钱还不能买到大多数员工的人心和动力，至少无法长久。当员工意识到他们正在为某项重要的事业而努力，并将有益于整个世界时，他们就会自然而然地感到兴奋不已。
为了实现肩负的使命，中国共产党先是经过28年的浴血奋战，完成了新民主主义革命，建立了中华人民共和国，实现了从封建专制政治向人民民主政治的伟大飞跃。随后又团结带领中国人民完成社会主义革命，建立符合中国实际的先进社会制度，“完成了中华民族有史以来最为广泛而深刻的社会变革，为当代中国一切发展进步奠定了根本政治前提和制度基础，实现了中华民族由近代不断衰落到根本扭转命运、持续走向繁荣富强的伟大飞跃”[4]P14。
卓越的组织为一种核心理念指引，这种理念包括核心价值和超越了只知赚钱的使命感。伟大的使命不仅超越了赚钱，甚至超越了最珍贵的生命，中国共产党的使命正是如此。因为有伟大使命的激励，一代又一代的共产党人前赴后继、英勇奋斗。毛泽东在1938年对抗大同学提出为了党的使命要牺牲自己升官发财，甚至要下牺牲自己生命的决心，“你们要为中华民族的解放，为建设新中国而永不退缩，勇往直前，要坚决地为全国四万万五千万同胞奋斗到底！不是为了自己的家，而是为了四万万五千万同胞的家，牺牲一切。所以第一个决心是要牺牲升官，第二个决心是要牺牲发财，第三更要下一个牺牲自己生命的最后的决心”[5]P2108。
对使命的认同使党员产生了内在的责任感和使命感，追求使命、牢记使命成为真正的共产党员发自内心并自觉遵循的核心价值理念。真正的共产党人因为对使命的认同，对承担的使命抱有坚定的信念，为了使命不惜牺牲个人的生命。对使命的追求成为中国共产党真正的、持续增长的原动力，成为激励共产党人不断前进的根本动力。
（二）使命是中国共产党的核心“灵魂”和保持强大凝聚力的“定海神针”
使命作为组织的核心“灵魂”，发挥着组织凝聚力和向心力的作用;使命指引着组织的愿景和目标，发挥着指引组织发展方向的“指南针”“导航仪”作用。成为卓越的组织必须有伟大的使命，因为只有使命可以将组织连结成为一个真正紧密的整体，并协调指导组织当下以及未来的目标和行动。只有明确一致的使命才能让组织统一价值观、统一目标和统一行动。中国共产党的使命就是党组织的核心“灵魂”，起到统一全党价值观、统一目标和统一行动的关键作用，成为凝聚全党成为坚强的整体和指引正确发展方向的“定海神针”。
中国共产党肩负着伟大的使命，“共产党是为民族、为人民谋利益的政党，它本身决无私利可图”[5]P1877。中国共产党只选择认同自己使命的人加入党组织，“为了克服困难，战胜敌人，建设新中国，共产党必须扩大自己的组织，向着真诚革命、信仰党的主义、拥护党的政策、并愿意服从纪律、努力工作的广大工人、农民和青年积极分子开门，使党成为一个伟大的群众性的党”[8]P2028。是否认同党的使命，是中国共产党选择党员的最基础条件。
使命在党组织发展中发挥无形的凝聚作用，类似于组织的主控机关。尤其是在中国共产党面临的外部环境复杂、挑战加剧、组织规模庞大的情况下，使命对党组织的凝聚和控制作用就显得愈发重要。没有使命发挥凝聚控制效果，组织内部的有序性和凝聚力是绝不可能的。
中国共产党深刻认识到使命的重要性，认识到使命是党组织内在的灵魂，是党组织和党员日常行为的指导准则。所有党的组织和全体党员的行为都应该符合党的使命、有助于实现党的使命。只有全体党员尤其是领导干部深刻理解并认同了党的使命，每一个党组织才能成为拥有巨大凝聚力的战斗堡垒。对于领导者来说，一个最基本的任务就是确保组织中的每个人都知道本组织的使命，能够理解并认真贯彻它。为了让全体党员更好地认识和履行使命，党的十九大报告作出了开展使命教育的重要部署，“以县处级以上领导干部为重点，在全党开展‘不忘初心、牢记使命’主题教育，用党的创新理论武装头脑，推动全党更自觉地为实现新时代党的历史使命不懈奋斗”[4]P62。
中国共产党要实现新时代的历史使命，需要动员全党力量进行伟大斗争。当人们为自己的组织感到自豪并为自己的使命去工作的时候，当人们感到自己所做的事情是有意义的时候，他们就会感染其他人。中国共产党开展“不忘初心、牢记使命”的主题教育，是为了更好地激发全党的热情、动员全党的力量，并以此激发和感染全体人民的力量。
中国共产党的使命发挥着有效的组织凝聚力作用，创造出一个真正的整体，大于各个组成部分的总和的整体，一个富有效率的整体。通过开展“不忘初心、牢记使命”主题教育活动，使党的使命更加深入全党人心，使命就像是一剂巨大的黏合剂，把全党紧紧地连在一起。
（三）使命指引中国共产党的愿景、目标和行动
组织追求的愿景、设定的目标和采取的行动都来自使命的指引。有了清晰明确的使命，组织才能提出合理可行的愿景、规划出阶段性目标和采取有效的行动。宗旨和使命是确定优先次序、制定战略、编制计划、进行工作安排的基础，是进行管理工作设计，特别是进行管理结构设计的出发点。如果愿景、目标和行动偏离使命，组织将无法实现可持续健康发展。必须有清晰明确的使命，只有在此基础上制定正确的策略、正确的计划、正确的决定和正确的行为才是可能的。
中国共产党在近百年的发展历程中始终牢记着担负的历史使命，并根据使命先后提出了不同发展阶段的愿景。建立新中国、实现现代化和中华民族伟大复兴中国梦，分别是中国站起来、富起来和强起来的愿景，正是在这三大愿景的指引下，中国共产党才得以渡过各种险境、攻克一个又一个难关。“无论是弱小还是强大，无论是顺境还是逆境，我们党都初心不改、矢志不渝，团结带领人民历经千难万险，付出巨大牺牲，敢于面对曲折，勇于修正错误，攻克了一个又一个看似不可攻克的难关，创造了一个又一个彪炳史册的人间奇迹。”[4]P15
组织的使命是超越当下的，用来指引前进的方向。中国共产党正是在使命的指引下，确定了各个阶段的奋斗目标。中国共产党“总是根据人民意愿和事业发展需要，提出富有感召力的奋斗目标，团结带领人民为之奋斗”[7]P12。中国共产党各个发展阶段的战略目标，都是在使命指引下制定的。首先必须要有一个可以实现的组织使命，然后它才能去确定具体的战略目标。所以说，一个组织的使命必须能够激励人心，而在具体的运营过程中，又要确立一些具体的目标，从而保证自己的组织能够沿着正确的方向前进。
中国共产党不仅依据使命制定战略目标，还将战略目标转化为可以考核的具体目标，用来检验使命达成的效果。使命指引下的目标具体化体现了中国共产党的领导优势，是一个非常有效、能够使组织目标集中和方向一致的好办法。使目标具体的方法是，通过将组织的使命——尤其是组织存在所要实现的目标——转化为一组目标和绩效评估方法。这种方法具体可行，而且可以有效检验每一阶段的发展成效。
中国共产党为了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历史使命，提出了向第二个百年奋斗目标进军的两步走战略规划：第一个阶段是从2020年到2035年，基本实现社会主义现代化;第二个阶段从2035年到本世纪中叶，把我国建成社会主义现代化强国。[4]P28管理人员所做的一切，必须既有利于当前的目标，又有利于长期的根本目标和原则。中国共产党所制定的第二个百年目标正是在使命指引下有效协调了当下目标和长远目标，当下目标服从和服务于长远目标，并为长远目标实现打下了坚实的基础。
中国共产党依据使命制定和协调所有的目标，同时也在使命的指引下把目标转化为有效的行动。使命為党组织和党员的所有行动提供了具体指导和判断依据，凡是聚焦于使命有助于使命达成的行动，都是该做的正确的行动，凡是偏离组织使命、有悖于使命的行动，都是不该做的不正确的行动。使命虽然看不见，但在党组织和党员的各种行动中能够体现出来是否符合党的使命，尤其是在生死攸关、重大利益抉择面前更是会看出使命是否发挥着关键性的指引作用。
三、中国共产党履行使命面临的挑战和要求
（一）中国共产党有效履行使命的基础是准确把握客观实际
成为卓越的组织要有伟大的使命，使命不在于听起来有多漂亮，而在于能否与外部需求和自身能力相匹配。要想制定出一份有效的使命你必须学会让机遇、能力和目标三者之间形成完美的匹配。每一个出色的使命都必须同时契合这三个要素。三个要素匹配的基础就是能够始终准确把握客观实际。
从中国共产党发展历程来看，中国共产党从幼年逐步走向成熟，开始成功履行使命是从准确把握客观实际开始的。“中国过去一切革命斗争成效甚小，其基本原因就是因为不能团结真正的朋友，以攻击真正的敌人。”[11]P3不能团结真正的朋友，是因为没能对中国社会各阶级进行准确分析，对中国社会客观实际没有准确的掌握和了解。逐步成熟的中国共产党认识到，“认清中国社会的性质，就是说，认清中国的国情，乃是认清一切革命问题的基本的根据”[12]P633。
认识中国国情掌握客观实际的基本路径是调查研究，毛泽东早在1930年就指出中国革命斗争的胜利要靠中国同志了解中国情况，了解情况必须要时时进行调查。“共产党正确而不动摇的斗争策略，绝不是少数人坐在房子里能够产生的，它是要在群众的斗争过程中才能产生的，这就是说要在实际经验中才能产生。因此，我们需要时时了解社会情况，时时进行实际调查。”[11]P115
为了认清中国国情，准确把握客观实际，中国共产党的一条成功经验是坚持群众路线的根本工作准则。和最广大人民群众取得最密切的联系，既是共产党人区别于其他任何政党的一个显著的标志，也是中国共产党把握客观实际的主要途径，“凡属正确的任务、政策和工作作风，都是和当时当地的群众要求相适合，都是联系群众的;凡属错误的任务、政策和工作作风，都是和当时当地的群众要求不相适合，都是脱离群众的”[13]P1905。坚持群众路线较好的时候，就是中国共产党使命履行比较顺利的时候，而偏离群众路线的时候，则是使命履行遭遇挫折的时候。
实行群众路线离不开调查研究，深入调查研究的过程，也是贯彻群众路线的过程。中国共产党始终重视调查研究和群众路线，邓小平指出：“要经过调查研究，把下面的意见集中起来，然后制定一个切合实际的政策，制定一个切合实际的计划，再到群众中去贯彻实行，并且在实践中加以检验”[14]P306。习近平要求全党进行全面深入的调查研究，提出“要在全党大兴调查研究之风”，通过调查研究联系群众、深入群众，强调“群众路线是我们党的生命线和根本工作路线，是我们党永葆青春活力和战斗力的重要传家宝”[7]P27。
中国共产党通过调查研究和群众路线准确把握了客观实际，制定了正确的政策和策略，避免了从自身主观愿望出发偏离使命。一切从实际出发，坚持依据客观实际的实事求是，是中国共产党的基本思想方法、工作方法、领导方法，也是有效履行使命的成功经验。
（二）中国共产党履行伟大使命必须具有强大领导力
使命并不能回答如何去管理组织，但使命回答了组织为什么要存在，为什么要加强组织自身的建设和管理。使命越伟大，对组织建设和能力的要求就越高。
中国共产党自成立起就肩负着伟大的使命，这个使命要求共产党必须拥有大批有远见有能力的干部，必须使自己成为伟大的组织。“指导伟大的革命，要有伟大的党，要有许多最好的干部。……进行历史上空前的大革命，如果领导者是一个狭隘的小团体是不行的，党内仅有一些委琐不识大体、没有远见、没有能力的领袖和干部也是不行的。……这些干部和领袖懂得马克思列宁主义，有政治远见，有工作能力，富于牺牲精神能独立解决问题，在困难中不动摇，忠心耿耿地为民族、为阶级、为党而工作。”[11]P277
从中国共产党发展历史来看，成为成熟的有战斗力的党，拥有强大的领导力并不容易。“我们全党成熟的标志是第七次全国代表大会，那是在一九四五年。我们从一九二一年建党，经过了二十四年，才成为一个成熟的党。”[14]P344思想上、政治上和组织上的成熟使中国共产党拥有了强大的领导力和战斗力，在此后的短短几年时间就实现了建立新中国的伟大愿景。
改革开放之后，中国共产党高度重视加强党的领导和改善党的领导问题，强调全党都要坚持党的路线、改进工作方法。“在中国这样一个大国，没有共产党的领导，必然四分五裂，一事无成。”既要同一切反对和削弱党的领导的倾向作斗争，同时也必须“改善党的领导，改进党的作风。”[15]P358
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是近代以来中华民族最伟大的梦想，实现这样的伟大梦想必须要进行伟大斗争、建设伟大工程、推进伟大事业，而致力于打造一个伟大组织的党的建设的伟大工程则起着决定性的作用。党的建设的伟大工程核心是提高党的领导力，“党要始终成为时代先锋、民族脊梁，始终成为马克思主义执政党，自身必须始终过硬。”需要清除各种危害党的健康的病毒，“不断增强党的政治领导力、思想引领力、群众组织力、社会号召力，确保我们党永葆旺盛生命力和强大战斗力”[4]P16。
中国共产党在以往承担使命中所获得的宝贵经验就是始终重视加强自身建设，不断提高党的领导力和战斗力。新时代的伟大使命，要求共产党要有新气象新作为，“打铁必须自身硬。党要团结带领人民进行伟大斗争、推进伟大事业，必须毫不动摇坚持和完善党的领导，毫不动摇把党建设得更加坚强有力”[4]P60。
四、结论
中国共产党肩负伟大使命，牢记使命、聚焦使命、履行使命始终是中国共产党最核心的任务和追求。对伟大使命的追求，使中国共产党超越了对个人或组织特殊私利的追求，始终把人民群众利益放在最重要的位置，始终把加强自身建设作为“永远在路上”的不变追求。
中国共产党在使命的引领下走过了辉煌的发展历程，又在使命的指引下迈向光明的未来。为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历史使命，党的十九大成为一次聚焦使命、高举使命、部署如何实现使命的大会，大会主题紧紧围绕使命，“不忘初心，牢记使命，高举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伟大旗帜，决胜全面建成小康社会，夺取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伟大胜利，为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中国梦不懈奋斗”[4]P1。成为实现新时代伟大使命的庄严宣誓，吹响了全党向伟大使命进发的总动员令。
中国共产党立志于中华民族千秋伟业，专注于所承担的伟大使命，始终重视自身能力建设和领导力提升。肩负的伟大使命为共产党提供了不竭的发展动力，也要求和推动中国共产党成为一个具有强大生命力、不断成长壮大的卓越组织，伟大使命成为中国共产党发挥领导力优势的内在条件。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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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毛泽东选集：第二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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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邓小平文选：第一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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